乖孩子爱好者

任性地呕吐式写作

雪无乡(1)(又名有心无心

地位差🈶双重生🈶


“梁彦,在我身边这么多年,你不就是想讨好我换资源吗?我从来没说过什么,该你的东西半点没少,事到如今,问我要真情未免有点太可笑了些。”


苏怀瑾脚下皮鞋又加了几分力,踩在爱人雪白的脊背上,眼底晦暗不明。手头的烟蒂薄雾不散,点点火星不时落在身下人的皮肉上,梁彦几次瑟缩,背上的鞭伤被凹凸不平的皮鞋底硌得生疼,可是他一如往常地没有痛呼出声。痛到了一定程度,他反而不怕了,听到苏怀瑾说什么恨啊看错了的,他心惊肉跳了多久,他也记不得了,回过神来,只有心痛得厉害,倒也平静了。


他不记得这种屈辱的游戏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玩的了,一上一下,一高一低,从来如此罢了,不过这样跪着被苏怀瑾打,被苏怀瑾踩,仿佛把他的卑微放到了阳光底下,还是在艳阳高照的天气。


他从来没有不情愿,倒也不是说他有多喜欢多愿意,只不过那人肩上太多重担,名门望族的长子、政界未来的掌权人,这些冠冕堂皇的名头是信手拈来的至高无上的权力,是绝大多数午夜梦回都不敢妄想的荣誉,落在一个真真正正有血肉的人身上,却也是万重枷锁。他很心疼,他却也无力,他所能做的,只是一点宽慰,他所能当的,也只是一处温柔乡,不会忤逆他,不会背叛他。听话、顺从,知心而不逾越。他很乐意去做他的小狗,只因为他很爱他。


弥留之际,年轻的下位者不争气到如此地步,走马灯还是那个把自己虐的遍体鳞伤的闪闪发光的人。也是,那是他的灯塔,他的月亮,他一辈子逐月而行,不想离那人太远,谁知追着追着,嫌隙潜滋暗长,他们终究是无法并肩。


临死了,上天似乎是难得地给了梁彦眷顾。只是生命中太多所谓的礼物,教会了他坚强的、妥协地、退让的,梁彦总觉得那明明不是他想要的。这次似乎也是——


他回到了许多年前。


被爱人不断猜心、试探甚至明晃晃的不信任了数年,梁彦实在是身心俱疲。太多的甜蜜花招在他身上变成了单纯的虐待,或者说拷打,任他怎么解释怎么捧着一颗心求那人看一眼,都不曾再有少年游那种纯粹的爱意回馈给他。他真的好累。


梁彦徐徐合上眼,终于不再对他天之骄子的学长有什么不该有的妄念。他想,他最敬爱最喜欢的学长啊,你若觉得我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接近,什么床上游戏的顺从都是忍辱负重明码标价,他从来都没有感情只有利益,你若恨透了我为了向上爬把你当垫脚石还要装深情无辜的模样,那我便不要再有真情就是了。


他赌气地想,像是最后一次的任性。


谁知睁开眼,没有解脱,又是尖锐的疼痛,他又看见了心心念念的那人。


他规矩跪着,双手打着颤捧着一杯热茶,梁彦从病重濒死的状态乍然回到数年前自己身上,还正巧碰上热恋中后期他在练规矩的时候,梁彦只觉得好生绝望,浑身没力地他手一松,冷眼看着茶盏碎了一地狼藉。


他实在不想挨接下来的五十藤条了,也不想跪了,也不是很想活了。


他的痛还不够吗,还不够还学长的恩情吗?为什么还要重来一次。


恩情?梁彦想及此,眼睛又暗淡下来,突然狠狠地,扇了自己两耳光。


红肿高高浮现,梁彦的头脑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清明了。与其真心错付,不如收回心吧。等价交换,还能少挨些打。温顺的狗不满主人的心不在自己这里才是自取其辱吧。



他瞬时含了满眼的泪,熟练道歉认错起来,期期艾艾的模样似乎与上辈子无差,可谁知,他那一行行清泪,其实是在哭他那可悲可笑的上辈子呢。


——

尽量日更🤧🤧

主旋律大概是火葬场和大圈tj日常

两人都不知道对方重生了💧

评论(12)

热度(111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